文|蔡测海
李路明忽然空降长沙，约局。时间：2023年岁末某日下午2点。地点：韶山北路鸿铭中心苏菲艺术空间。人物：众生。看展：乌托邦众生。
到场的都是朋友，人数不算多，看李路明的画展，人数不宜太多，人与画，要个安静的地方相处，此刻的苏菲艺术空间正好。在这个艺术空间，行动的人，吃喝，说话，各人自有界限，挂在墙上的画，画框不是边界。艺术的不可言说，是无限的。路明给他这一组画命名《乌托邦众生》。人与事物，要有个名字，方便相与，方便联系。这一组画，在苏菲艺术空间，各有其名。《城市动物》《指马为鹿》《一万年前的对话》等等，正如一个酒会，场中必称某某先生，某某女士，称呼而已。命名可能为某种表征，不是事物本质的存在。事物的初始，是没有命名的。路明的这组称为《乌托邦众生》的数码版画，蓝灰色，中间，过渡，不确定，不给事物一个定语，才是对事物的认知。路明画这些画，他未必设定了某个大题，只是画成之后，命名为《乌托邦众生》。创物无名，然后录名冠之。《乌托邦众生》是初始状态的一个物种，呈现于众生，一经发现，这个物种也成为众生之一种。
在众生中，李路明是艺术家，在艺术家中，李路明是造物者。40多年的个人艺术史，艺术理论，艺术批评，绘画，他一直充满创造的生命力。他的绘画，总有原始的创新，他的绘画，一直处于生发状态，时空之外的一种存在。一种对时空的领悟，对万物的感知，忘形得形，方为造物。
看过李路明的几组画，《云上的日子》，《少年文艺》，再是《乌托邦众生》，回望路明的艺术世界，一派造物气象。高看，有神性，细看，是生命。路明是个对世界满怀善意温和相处的人，这样的艺术家，他的艺术，自然是很人性，还要加上一句：人类性。人性是立场，人类性是路径。那天，在苏菲艺术空间，我想对路明说这一句话，朋友多，忘了说话。
朋友，这个词太抒情。这个词，有时是形容词，有时是动词，不说出来，这个词才是名词。有些东西，不可言说，如李路明的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