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节气图》之秋分。
吕杰
2019年初，突然喜欢用水墨漫画的形式来表达心情。尝试着画了水墨线描《我心中有阳光》《行金刚道留心中佛》两幅作品。
己亥年春节在溆浦过年，对于水墨漫画余兴未尽，遂运用记事的方式，勾勒年少所经历的场景。画面的表现中，有我多年从事油画和黑白绘画的痕迹，形式蕴含多重表现手法的面貌。造型手法包含有似线描、黑白画、古版画、文人画、年画、插图、连环画、农民画、民俗画等多种语言，但又不能用以上的任何一种形式来概括。是十足的“十像又十不像”的用水、墨、彩为媒介，以油画场景构图，兼工兼写的水墨画。在乡村过节的十几天里，墨彩结合绘制了第一个节气《立春图》。由此，产生了一个计划，创作完整的《24节气图》来表达心底那些挥之不去的久远的记忆——农事、趣事、节日等等。就这样，我开始了《24节气图》的创作。
每当完成一个画面，对于一位不擅长书法的油画家来说，书写题跋是艰难的。文案语气与用词造句是不顺溜的顺溜，不讲平仄又求押韵的土话、方言、口水话。书写字体笨之又笨，只是需要，不是漂亮;想写端正却又不端正、隶书笔画不标准的字。这种笨不是做作出来的，是真实的笨，无法掩饰的拙，是认真地写出笨拙的字。题跋的文字内容，语气、字体、章法都体现自我特性和气息，自然流露，而不是刻意去造作。这一画就是一年。
《24节气图》，准确地说，是我的童年往事和对乡村的记忆，是挥之不去的存在于脑海里的独特绘画脚本。每幅作品从构思文案、勾勒草图、到完成正稿，最快一周，通常需要二周甚至更长时间，有些构思过程很漫长。味道好坏都是自己的“菜”，造型语言方式出自我的艺术经历，表现手法综合了多样的艺术形式，这与我追求的“绝对艺术个性”、倡导“极端个性”的思想吻合。但水墨材料这种媒介和本体语言，达不到油画材料及材料肌底的复杂性。于是，在用纸上我使用了陈年土纸，造型手法上综合自己的艺术经历，尽量制造“独特性”。
《24节气图》还存在许多不足之处。但最有特色的是我凭记忆和想象力，不画照片、不参考资料，不矫揉造作地真实表达自己的情感和记忆深刻的往事——以农耕为线索的乡村场景。
绘画情绪是变化的，灵魂深处想到了什么就表达什么。只做一件事固然是好，集中了时间和精力。但人是鲜活的，生活与情绪的变动，题材内容的变动，创作激情自然会变动。生活丰富多彩，艺术反映生活。当然，系列作品的风格手法肯定是相同的，因为，它在相同的语境之下，心境在形式内容相同的系列里。
不同系列则语境与心境不同，不同题材则形式内容和手法不同。比如我的写生系列，追求的是印象主义基础练习;“梦系列”诉说的是生活经历与思考，难忘的记忆与表达;“心中的山系列”是随心所欲，边走边看，主观表达;“家系列”真情实感、苦难倒腾，自然流露;“此岸彼岸系列”里有哲学思考，人生意义;“蜕变种子系列”里有亲情有怀念，更有艺术家的社会责任……不同阶段不同心境，情真意切，真情实感。
我经常间隙性地回到“乱画”状态。我的“乱画”是在旧画、不喜欢的画、准备覆盖的画面上天马行空，随心所欲，笔随心动，主观唯心地无规律表达。面对画面形式，边走边看，边画边像，画画停停，完成的时间长短不一。 我喜欢自以为是，喜欢酒后胡言乱语，写画一体，思考随行。
在艺术生活中，我没有圈子。我喜欢把灵魂深处的情愫付诸画面上，没有多少条条框框。我的绘画语言是包含深情的，风格则追求自由自在，没有禁锢。正如我的《24节气图》……
(作者系湖南工商大学设计艺术学院教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包装设计委员会委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