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妞“点点”
“大龄剩女”当上了妈妈
麋鹿点点它对每一位前来探望的人都很友好。组图/卢七星
湖湘地理的老朋友“点点”，我们喜欢叫她大妞，因为她是一个“傻白甜”。
大妞点点，是一头野生麋鹿。
《湖湘地理》与洞庭湖野生麋鹿是极有缘分的。洞庭湖野生麋鹿第一张群体照片是湖湘地理前记者马金辉拍到的。
照片的拍摄时间是2010年，那是一次冬季例行的水鸟调查。马金辉与调查水鸟的队员们一起乘坐水上拖拉机在泥泞的红旗湖统计水鸟，一群麋鹿不经意间就闯入了镜头。从1998年长江特大洪水后，就有麋鹿陆续越过长江，从湖北省的石首麋鹿自然保护区跑到华容境内的注滋河口，它们夏季混迹在芦苇丛，冬季则游荡在泥滩地里，极少被外界发现。随着种群数量的增长后，终于在2010年被马金辉拍到首次真容。
湖湘地理前领队徐向东一直说这张照片很珍贵，当时若是卖给《国家地理》应该值很多钱，皮肤黝黑的马金辉只是嘿嘿地笑。
站在这张照片里的是一群体形丰腴的雌鹿，它们成排地站在枯黄色的草地上，有的卷起尾巴，盯着镜头，背后是一排黄色的芦苇丛。从最初进入洞庭湖，这群麋鹿就是生存在这一单调的背景之中，与它们棕黄色的肤色类似。从历经国外坎坷到归国豢养，再到偶然间的回归野化，每只麋鹿身上都有讲不完的传奇与故事。
有与洪水的搏斗，争夺配偶的奋力一击，也有寻找栖息地时的徘徊、游荡。总之历经千难万险之后，它们极其幸运回到祖先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洞庭湖。它们棕色的肤色也跟洞庭湖的沼泽地十分贴近。
近来，东洞庭湖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总工程师姚毅又报来好消息，3月28日，《湖湘地理》的老朋友，曾经生活在采桑湖管理站的母鹿“点点”，第一只被东洞庭湖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保护人员救治的麋鹿幼崽，经过5年的饲养，终于与一只同样是受到救护的公麋鹿产下幼崽。同时2016年4月接受野化训练的江苏大丰麋鹿也与洞庭湖野生麋鹿种群联姻成功。这标志着洞庭湖野生麋鹿种群在救护与野生保护两方面的工作展现出了初步成果。而“点点”诞下幼崽的消息也不胫而走，在动物保护组织的成员群里引起激烈讨论，大家都为“点点”高兴。
此前饲养母鹿“点点”长大的丁字堤保护站工作人员杨晓强，还为他的“姑娘”担心，虽然逃过出生时被母亲抛弃的劫难，但一直以一只“傻白甜”的样子与人类为伍，总不是办法，“女大不中留”，养父杨晓强开始操心起自家“姑娘”的婚事来。而2017年东洞庭湖国家级自然保护区解救的受困雄性麋鹿，很自然地成为杨晓强中意的对象。
随着“点点”幼崽的呱呱落地，这一段联姻终于取得成功，而“点点”的长成史以及洞庭湖野生麋鹿的众多生存史也将为我们揭开。
撰文/本报记者钱烨
一头麋鹿的成长史：吹风扇，喝牛奶蜂蜜，“比伺候小祖宗还难”
4月28日，丁字堤管理站麋鹿饲养场内，雌性麋鹿点点带着它的新生儿。组图/卢七星
麋鹿点点。
4月28日，点点的雄性对象在构树林里吃草，这只雄性麋鹿是2017年东洞庭湖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救助的野生麋鹿。
3月28日洞庭湖第一只得到救护的点点产下一只雌性小鹿。
杨晓强，点点的“奶妈”，经常为点点找不到对象发愁。
点点喜欢吃的刺儿菜。
2010年冬季水鸟调查期间湖湘地理记者马金辉拍到的洞庭湖第一张野生麋鹿群体照片。
3月3日，岳阳东洞庭湖，16头从江苏大丰麋鹿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引进的麋鹿放归洞庭湖区。 图/记者杨旭
洞庭湖野生麋鹿，1998年洪水期间横跨长江，在洞庭湖自然野化。目前洞庭湖有2个大群体接近164只野生麋鹿。图/宋玉成
2016年从大丰麋鹿园引进16头麋鹿。图/记者杨旭
“点点，点点!”4月28日，顶着一头烈日，丁字堤保护站工作人员杨晓强穿着条纹格子的汗衫站在一片占地500亩的麋鹿豢养园内，伸出手穿过铁丝栅栏召唤一只成年的麋鹿。
视野里，有三只成年的公鹿，披着威武的鹿角卧在一片水涵里。鹿群中卧着一只雌性麋鹿，它就是杨晓强一手喂大的点点。一个月前，它刚产下一头小雌鹿，对于“养父”杨晓强来说终于舒了一口气，“女大不中留，再不嫁，它都是鹿群中的大龄剩女了”。那群鹿听到呼唤，只有点点向杨晓强奔跑过来，像迎接一位久违的老朋友，它伸出舌头舔舐杨晓强伸到栅栏里的手指，嘴里发出“扑哧”、“扑哧”的吐气声。这种人与动物亲昵交流的场面，一下子感动了在场的我们。 撰文/本报记者钱烨
“点点”的名字来源于刚出生时身上的白色斑点
点点现在是一只6岁的雌性麋鹿，按照麋鹿的平均25岁的寿命，在未恋爱前点点已经算是大龄剩女了。但这依然改变不了它活泼好动的天性，也许是与人类长期相处，它对每一位前来探望的人都很友好，有时候这种喜悦会变成突然袭击，扑到人身上。
“养父”杨晓强说，点点扑倒过领导、记者，一不小心倒在它蹄下的饲养者也有四五人之多。杨晓强猜测是这些人身上的某种气味刺激到了它，他一般与点点接触时，多保持距离。而在点点小的时候，杨晓强简直就是点点的奶妈。
杨晓强记得点点是2012年3月从注滋口芦苇场捡回来的一只雌性小鹿，当时他接到东洞庭湖国家级自然保护区高级工程师高大力的电话，一位芦苇场的工人在装卸芦苇时发现草滩上趴着一只刚出生的麋鹿。他们花了3个多小时的时间才坐船到现场，春季三月，芦苇场的芦苇芽刚冒头，洞庭湖的桃花汛刚刚到来，草地上芦苇芽、苔草与其他莎草科的植物长得极为茂盛。一头全身带着血迹的麋鹿躺在一片白色的碎花之中，高大力仔细端详着现场，母鹿已经逃离现场，只剩体态孱弱的小鹿在草地上颤悠悠地移动。
虽已值初春，倒春寒的气候在洞庭湖腹地依然寒冷，站久了，一个成年人也会不禁打起寒战。在场的救助人员判定，母鹿应该是不会回来了，似乎在它生产的当口，受到芦苇场的野狗惊吓。母鹿距离鹿群很远，它这么做本来是为孩子的出生寻找合适的藏匿之地，但结果却事与愿违，小鹿刚出生就母子分离了。
杨晓强把小鹿抱回丁字堤管理站，看到小鹿身上有众多白色的斑点，就很自然地唤作“点点”。点点刚出生，需要吃奶，杨晓强就用奶瓶热奶给它吃。谈起那段饲养的经历，杨晓强说简直“比伺候小祖宗还难”。
一出生就有牙齿，只喝国产名牌纯牛奶
丁字堤管理站位于君山镇南侧，贴近君山后湖，与著名的君山岛相距5公里。保护区最初把点点安排在这里，是因为与采桑湖管理站相比，这里更加僻静，人也少，点点可以安心地成长。作为东洞庭湖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第一只人工饲养麋鹿，杨晓强知道自己身上担着重担，但也只能摸着石头过河，看点点喜欢吃什么就喂什么。
这一往下可就不得了，点点后来只爱喝国产某一品牌的纯牛奶。而且牛奶要温热到体温差不多的温度，烫了也不行，凉了它会拉肚子。它的食量随着体重的增加也开始胃口大开，以前一天喂4次，每次2盒，后来每次可以喝4盒甚至5盒。杨晓强每天盼着点点可以早点扎牙(麋鹿出生就有牙齿，但没扎满)，可以吃一些青草完善营养摄取，毕竟它是一只食草动物。
点点长到两个月大，身上的婴儿斑点开始慢慢褪去，体表上自娘胎带来的毛茸茸的胎毛也开始逐渐蜕变成一身棕红色的长毛。它的脚开始变长，并且长出厚厚的脚垫。不同于其他陆地性的鹿类，麋鹿常年生活在沼泽湖区，它们的趾间长着薄薄的皮腱膜，这层膜很关键，麋鹿在水中游泳或者踩在柔软的泥巴地里时，可以扩大脚趾的承重面积，而有利于划水或者防止深陷淤泥。但是点点跑到坚硬的铺装路面上时，就像鸭子在公路上扭来扭去一样，坚硬的水泥路面很快会磨烂它的脚垫。杨晓强给高大力打电话，汇报点点容易跟着自己跑到路上来，需要有栅栏围起来，防止它的脚再次受伤。
点点的食谱，很多是鲜美的野菜
自从点点长到两月大后，在杨晓强的精心照料下，身体逐渐恢复健康。经常跟着杨晓强跑到洞庭湖大堤上散步、吃草。丁字堤地处偏远，人也少，点点像一个孩子一样跟在杨晓强后面。杨晓强停它就停，他走它也跟着走，有时候点点贪吃，杨晓强会站在草地里等它一会。东洞庭湖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局研究麋鹿的专家宋玉成博士认为麋鹿是早熟雏，像刚孵化出的小鸡一样，第一眼看到谁就跟谁走。大概是麋鹿生存的地理环境复杂，刚诞生的小鹿就必须能跑，而且需要跟对对象。很显然，在点点心里，杨晓强就是“妈妈”的角色。
杨晓强也经常采摘一些青草给点点吃，丁字堤围垸下的湖床上有点点最爱吃的狗牙根、鼠麯草、芦笋、荠菜、刺儿菜，长在水边的短尖苔草，水里的菹草等。宋玉成博士认为麋鹿的食物很复杂，包含100多种植物。在这么多的食物中，可区分为喜食的，与可食的。
而对比发现，麋鹿喜欢吃的芦笋、鼠麯草、荠菜、茭笋可都是洞庭湖盛产的春季野菜呢。宋代诗人武衍就认为芦笋的美味可媲美竹笋，并有诗句“带水掐来随手脆，櫂船归去满篝轻”。带着几分水气的芦笋似乎更加具有春天气息。洞庭湖是生产芦笋的，因为有大面积人工栽培的芦苇场，春季芦笋的产量对于喂饱野生麋鹿而言可谓绰绰有余。而荠菜、鼠麯草都是湖南人常吃的野菜。荠菜又称“地菜子”，湖南坊间流行“三月三，地菜子煮鸡蛋”，有在春天里祛除病灾的愿念，借着这春天的新鲜劲头，吃了地菜子煮鸡蛋也可以获得几分活力吧。鼠麯草常用来做蒿子粑粑，嫩绿色的皮儿，与糯米的口感当属春天口食的绝配。
当然，谈到麋鹿的食谱，杨晓强也极力为它提供了多样化的食物。春天丁字堤偶尔有养殖蜜蜂的蜂农前来放蜂子，杨晓强就买来蜂蜜给点点解馋。
杨晓强记忆最深的是开紫色花的刺儿菜，一种菊科蓟属的植物。紫色簇状的小花，每朵花都是一个针管状，种子成熟后像蒲公英，可以御风飞行。这种叶片带刺的植物是点点最喜欢探头去吃的。也许是紫色的花瓣给杨晓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点点跟在他后面出来觅食时，他总喜欢扯一把刺儿菜拿在手里，嘴里喊着“点点，点点!”
蚊虫多时，用风扇吹走
时至今日，站在丁字堤新开辟的麋鹿饲养园内，杨晓强还能认出当年投喂点点的刺儿菜。4月28日，烈阳当头，点点与三头雄性公鹿卧在水涵里，听到杨晓强的呼唤就悻悻跑来，舔舐杨晓倩伸过去的手。园内栽培的构树苗已经被四头麋鹿啃食干净，杨晓强从栅栏外扯些刺儿菜、构树叶、南荻等投喂它们。其他三头雄鹿只是远远地看着，只有点点不怕人群，显得极为活泼好动。
它头脸像马、角像鹿、蹄像牛、尾巴像驴，所以人们叫它“四不像”是很贴切的。点点与三头雄鹿中最年长、也是最雄壮的那头公鹿完成交配，孕期9个半月，在3月28日产下一头雌性麋鹿(据宋玉成博士观察)。幼年小鹿的性别分辨是很困难的，杨晓强则告诉大家辨别小鹿性别的秘决：看小鹿排尿的姿势，公鹿是从肚皮下尿出，而雌鹿是从胯下。
点点刚做母亲，没有太多经验。事实上，那头小鹿也一直不离开它，时常越过水沟跑过来要吃母乳，点点在刻意回避小鹿的需求，温柔地顶开小鹿，这难道是在尝试让小鹿吃草?
据江苏大丰麋鹿园麋鹿行为学专家丁玉华观察，小鹿一出生就有牙齿，但不整齐。麋鹿的牙齿与水牛一样，它们都没有上门齿，很难咀嚼粗纤维，喜吃嫩绿的叶片、叶芽。小鹿在长到两个月大时，身上的白色斑点会逐渐褪去。而且在冬季与夏季，麋鹿的体色也有差别。冬季水草一片枯黄，麋鹿的体色是灰褐色的，而到了夏天则变为棕红色。
麋鹿的毛发并不稠密，很难抵挡夏季蚊虫的叮咬。点点小时候被蚊虫攻击时，杨晓强都搬来电风扇给点点驱赶蚊虫。麋鹿的尾巴比其他鹿类的长，就是为了驱赶沼泽地里的蚊虫的。它们还有一个极其简单实用的驱蚊的方法，就跟水牛一样躲在水里，或者用泥巴涂满全身。洞庭湖的夏候鸟如白鹭、牛背鹭都是麋鹿的好朋友，这些鹭鸟可以吃掉叮咬麋鹿的吸血虫。
饲养员眼中的“大龄剩女”
那只与点点成功交配的雄性麋鹿也是2017年由洪水期间东洞庭湖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救助的一只受困麋鹿。东洞庭湖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总工程师姚毅回忆这只雄性麋鹿，称它被送到采桑湖管理站时精神状态并不好，似乎未从惊吓中醒过神来，为了治愈这只身心受创的麋鹿，饲养员们将它与点点放在了一起。一开始它们还形同陌路，后来这只雄鹿逐渐被点点活泼好动的性格打动了，逐渐恢复精神气，后来它们就走到了一起。
事实上，根据丁玉华的观测，麋鹿种群在交配期间，只有公鹿与母鹿同时发情时两者才会产生交配的意愿。鹿群中也只有在发情期才会产生雌鹿与雄鹿的混合群，其他时间段都是松散的鹿群模式。
麋鹿的发情期发生在每年6到8月，这个季节也是雄性麋鹿最具有攻击性的时刻。为争夺配偶的交配权，6岁以上的成年雄性公鹿都将不惜一战。宋玉成说，雄鹿在发情期会产生领地意识，主要是为了争夺雌鹿。两只雄鹿在打斗前会互相打量，先以吼声作为警告，迫不得已才会以鹿角相向。而一只鹿王在位的时间很短，因为不断会有新的公鹿向鹿王发起挑战。一只鹿王为了维护自己的交配权，会看紧雌鹿，而在最短的时间内让雌鹿受孕，它会为此消耗大量体力，加之与雄鹿的搏斗，根本没有时间吃喝。一只雄鹿在发情期结束后往往要暴瘦10多公斤。
正是凭借雄健的体格，那只2017年获救的雄性麋鹿才取得了点点的芳心。在此之前，点点的终身大事真的急坏了保护区的饲养员们。宋玉成就表达过这种焦虑，毕竟点点是洞庭湖救助的第一只麋鹿，而且又是雌性，总想让它为洞庭湖野生麋鹿的种群繁衍做点贡献，但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合适的雄鹿与它交配。一拖6年过去了，与人相比，点点其实已经是大龄剩女了，最终找到合适对象，在今年3月28日诞下自己的幼崽。
生育对于点点而言是完成一只麋鹿生命史的重要节点，得益于越来越周密的保护工作，洞庭湖麋鹿群体受到救治的麋鹿也加入到点点的家庭中来。当然有关点点的故事，还有它的孩子，还将在洞庭湖继续展开，希望它们过得更好。
洞庭湖麋鹿的建群史
洞庭湖以前是没有麋鹿的。那点点是从何而来呢?1998年，长江发大水，点点的直系亲属们就是被19年前那场大水冲来的。当时与湖南省华容县一江之隔的湖北省石首县有个国家级的麋鹿保护区。洪水冲散了鹿群，麋鹿是游泳健将，竟然横渡长江，穿过华容县，跑到洞庭湖，自然野化成了洞庭麋鹿种群。
东洞庭湖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的工作人员亲切称他们为“建立种群者”。现在，活动在东洞庭湖注滋口、红旗湖两个芦苇场附近160多头麋鹿都是他们的后代。
作为洞庭湖后来者，他们适应得很好。麋鹿是大型偶蹄目动物，曾经广泛地分布在我国的沼泽、沿海地带，但是因为环境变迁种群一度濒临灭绝。现在几经磨难，他们又出现在祖先们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雄性麋鹿的角是向后长的，与北美驯鹿、驼鹿向前延伸的角方向相反。这是因为麋鹿是沼泽栖居动物，在穿过大面积的芦苇荡时，逆生长的角不会阻碍通行。
○鹿科动物的尾巴大约只有10厘米，但是麋鹿的尾巴却有20厘米长，所以麋鹿的尾巴与驴的很像，这是为了驱赶沼泽湖区的蚊虫。
○麋鹿也长蹼?是的，它们每只脚第二到第三蹄之间长着像鸭子一样的脚蹼，被称为皮腱膜，是一层软组织，可以有效地增加麋鹿在淤泥上的受重面积，也有利于它们划水。要知道每只麋鹿天生就是游泳健将，横渡长江没问题，这可是有原因的。
○雌性麋鹿的怀胎时间平均为288天，通常为9个月半，也像人类一样“十月怀胎，一朝分娩”。麋鹿每胎只能生一个。
○雄性麋鹿在发情期会把草顶在角上，一者会让自己的角显得更大，二者对雌鹿而言更加具有美感。雄性的角每年冬季都会脱落。发情期间，雄性的脖子也会增粗。
麋鹿冷知识
洞庭湖麋鹿数字
1996—1998年，陆续有近10头麋鹿跨过长江，从石首麋鹿江豚自然保护区跑到洞庭湖(注滋口芦苇场)自然野化，目前洞庭湖野生麋鹿都是他们的后代。
从1998年，东洞庭湖自然保护区工作人员相继搭救了12只受困的麋鹿。其中一只死于败血病，一只被现场放生，其他均存活下来。
洞庭湖的野生麋鹿可以吃100多种植物，这其中又分为喜吃的品种与可吃的品种。
2016年4月，16头来自江苏大丰麋鹿园的麋鹿被送到洞庭湖在地野化，尝试与洞庭湖野生麋鹿展开种群间的交流。这群麋鹿首次佩戴上GPS跟踪项圈。
据东洞庭湖自然保护区2017年统计数据，洞庭湖目前共有164只野生麋鹿，包括2016年从大丰麋鹿园引进的16头麋鹿。
洞庭湖野生麋鹿主要栖息地分化为两个种群。一个群体常年栖息在注滋口芦苇场，另一个群体则在红旗湖。
2018年3月28日，生活在东洞庭湖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丁字堤管理站的“点点”(洞庭湖第一只被人工救治成活的雌性麋鹿)产下一只幼崽，标志着野生麋鹿救助计划的成功。
撰文/潇湘晨报记者钱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