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英雄缅甸探路五入无人区 九死一生未言悔

2010-11-18 07:52:47 [来源:湖南在线] [作者:刘乐] [编辑:杨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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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缅甸,省地勘局407队11名队员在国门前合影。

省地勘局407队在缅甸的驻地,门外吸血的蚊子漫天飞舞。

两名勘探队员正在冒雨测绘。

湍急的河流挡住了勘察队员的去路。

    2010年6月,在瑞丽的姐告口岸出关,踏上缅甸国界的那一瞬间,湖南省地勘局407队中缅铁路地质调绘项目组领队阳志芳回头向党委书记胡家农挥手,隐约看到胡家龙脸上闪烁的泪光,顿时控制不住鼻子发酸,连忙一头钻进出租车中,心中翻江倒海,在那一刻开始,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肩上的责任有多重。

  前路茫茫,一无所知,准备入缅的将近一个月时间里他第一次感到害怕。11个人11条活生生的生命此时已经交到他的手上。随着车子越开越远,无暇欣赏两边的自然风光,一路默默无语……

  神圣的使命:出征前大队书记写下遗书

  今年5月至6月,国务院总理温家宝访问缅甸时,双方签署的15项经贸合作协议项目中,修建中缅铁路是其中的一条重要内容。在云南瑞丽至缅甸仰光约350公里的勘察设计任务中,缅甸境内木姐至腊戍段约142公里的勘察设计任务,铁三院选择委托给了业界颇有名气的湖南省地勘局407队。

  出发前,胡家农查阅了有关缅甸的资料,知道那里政治环境不好,经常遭遇叛军威胁,自然环境也相当恶劣。2008年曾有一个援建组有5人因恶性疟疾在那里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而此次他们作业的正是整个勘察环境最险恶的地段——包括两个动物保护区和两个无人区,这也意味队员们要克服热带炎热气候的同时还要深入危险的热带雨林区域,以及境外作业语言、安全、工作、生活等诸多不便。

  艰巨而光荣的任务派谁去一时之间成了萦绕在胡家龙脑中的难题。但让他万万没想到是队上刚刚下发通知,一大批职工踊跃报名。杨恒山,罗滕、黄陵……这些年轻的80后表现的急切而真诚,他们要告别父母和恋人,执意到那个陌生的国度去一展身手;阳卫华、康晓星这些技术骨干也表现得坚决和果敢,他们顾不上妻儿的牵挂,一心想让407队的旗帜飘扬在远东荒凉而荆棘的土地上。

  其实,大家都知道深入缅甸工作的危险性,而后来完成任务归国,经历的一切也印证了大家的猜想。一种“中国式”的悲壮情结凝结在胸,面对身患心脏病的妻子,胡家农准备自己挂帅,并毅然写下了“遗书”:“女儿,我知道这个决定很艰难,但作为党委书记,我必须承担重任,幸福大家分享,危险也共同承担,如果我此行回不来,请照顾好妈妈……”

  千难万险:身负使命鞭策他们前行

  6月1日,11名队员经过几天几夜的颠簸终于踏上了缅甸国土。相比生活上的不便,更艰巨的是工作的条件和环境,其中交通、通讯等基础设施的极为落后,又使他们的工作变得倍加艰辛和危险。

      项目组工作的区域只有一条滇缅公路,4年前还是砂石路,路上基本上看不到大巴等客运车辆,队员进山作业全靠两条腿。而通讯则更加落后,电话普及率不到1%,他们所在的驻地通讯手段基本上就回到了原始状态,队员一旦进山便和其他人失去了联系,遇到任何问题都只能靠自己解决。而为了保证和单位还有家里的联系,他们在瑞丽买了一个小灵通,又架了5米高的天线,这个小灵通因此成了项目部和外界联系唯一的渠道。

  6月的缅甸,正值雨季来临,天气怪诞无常,要么终日下雨,稍有放晴,气温就会高达近40度,容易中暑。队员们穿行在人烟稀少的原始森林里,常常是一裤脚管的红蚂蚁,或被蚂蝗咬得鲜血直流。为此,他们不得不每1—2个小时就脱了衣裤互相检查。山上树木的腐烂枝叶,溪水中的微生物使队员们被浸泡的小腿皮肤红肿、刺痒难耐、溃烂流水。晚上收工时,他们的工作服上经常可刮下一层汗水留下的盐巴。

      6月15日,前期作业的线位图出来了,从图上可以看出,前期完成的区域地势平缓,村庄较多,交通业较为方便,但后面的里程山高浓密,且离滇缅公路很远,山中通行困难,看着图纸,他们深知,工作难度越来越大了。

  6月20日,4名队员分成两组,每组带上司机和当地警察,用骡子驮起锅碗瓢盆和5天的粮食和干菜,各乘一辆车进入“无人区”。23日,第一组两名队员回来了,而直到约好的第五天,第二组仍没有消息。原来第二组队员王建湘、罗腾在返回宿营地时迷了路,夜晚走在峡谷中,风吹的树木唰唰作响,林子里不断响起鸟和动物尖叫声……如入鬼谷。考虑到进山如此艰难,两人决定把这块地段的情况做一个扎实的调查,粮食就省着吃,原定5天的任务,他们做了7天,因为溪水有毒,他们身上长满了水泡,奇痒无比,回去后打了十多天针都没好。

  “一片茫茫丛林,到处是深谷悬崖,湍急激流,常常和蟒蛇野兽为邻,时刻与恶性疟疾搏斗……”这是队员对“无人区”的写照,在后来几次进 “无人区”,队员康晓星为鼓舞士气、振奋精神,自做了一面“挺进无人区先遣小组”的红旗每次进入无人区,队中年纪最小的罗腾就抢着去举旗,旗杆太长了,不便于在茂密草木中行走,就换成了短杆的,走到哪里就把红旗带到哪里,在哪休息就把红旗插在哪个休息区。罗腾讲,他是要等搞完无人区的调绘,就把旗子插在完成任务的地方——证明有中国人已经来过。事后,队员康晓星回忆,虽然在无人区没有其他人看见红旗,但这面旗子可以给队员们进入无人区“壮胆”,增强克服困难的心理暗示作用。

  “工作返程时遭遇刹车失灵,队员彭喻被甩出车厢,口吐鲜血,队员康晓星、黄陵在林子里迷路,遭遇叛军威胁,吓得一夜无眠,一身冷汗……”面对这些磨难,地质队员们总是乐观的,正如他们的缅甸调绘日志中说的:“进入缅甸,有欢歌笑语也有焦虑忧愁。我们克服了许多难以想象的困难,经受住了无数次难以预计的磨难,第一次住到了小得不能再小的窝棚中,第一次在野外住帐篷,第一次带着锅碗瓢盆边工作边做饭,第一次……我们总认为,是一种精神在激励着我们,是一种责任在鞭策着我们,是一种义务在催促着我们,既然我们已经接受了这个任务,不管如何也要把它做得尽量地圆满,不辜负局、队领导、职工对我们的期待,不辜负国家和人民交待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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