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明月伴迁徙——志愿者全程守护候鸟迁徙纪实之八
新湖南客户端记者 徐亚平
3月27日，内蒙古自治区巴彦淖尔市乌梁素海， 棕头鸥 、红嘴鸥等展翅飞翔。 郭跃佳 摄
3月27日，内蒙古自治区巴彦淖尔市乌梁素海， 骨顶鸡戏水。 郭跃佳 摄
越千山，过万水，13位志愿者从全国各地齐聚岳阳，深情护送洞庭湖小天鹅北迁。3月27日中午，“跟着大雁去迁徙”全程护送候鸟活动在“塞外明珠”内蒙古乌梁素海圆满收官。
此去阴山之北，就是人烟稀少的草原和戈壁滩。大伙长舒一口气。但活动发起人周自然的心愿并未完全了结，他还想着那“最后一公里”的安全性，决计沿小天鹅“春春”去年飞行的路线一直走到边境线去看一看。
“来回也就800公里，不难。”乌梁素海保护区管理站站长马海明主动请缨，驾车带着周自然和本报记者，踏上了前往甘其毛都口岸的旅程。
汽车驶过广袤的河套平原，进入阴山腹地。阴山是横跨内蒙古的重要山脉，也是内蒙古南北的分水岭，其南面是黄河能够灌溉的河套平原。“黄河百害，唯富一套”，如今，河套地区从原来的芳草肥美的敕勒川变成了富饶的农业区。
但是，阴山以北，雨水稀少，气候干旱，沙化严重，人烟稀少。除了偶尔见到的裸露的岩石和石林地貌，一路上是戈壁滩和逐渐退化的草场。牧区已经实现定居，由原来的游牧变成划地而牧，把草原分割成一块一块。
但是，此地矿产资源和风力资源都非常丰富，边贸进出口业务也逐渐在升温。巨大的风力发电机，随处可见，输变电线往南一直架向河套地区。受益于国家西部大开发的政策，道路、电信等基础设施的建设已经做得很完善。一路畅通无阻，手机信号都很强，大家一高兴，不约而同地唱起了《美丽的草原我的家》。
眼前，就是甘其毛都口岸。记者看到很多跟边贸和矿产有关的大型货运场地。其中，进口煤炭堆场就有2-3处，几万到十几万平方米不等，巨大的煤堆非常干燥。初春，塞北的西北风还很大，风一吹，扬起一股一股的煤灰，就像烟雾一样，把前面的路都笼罩了。由于这个地区的干旱和荒漠化，沙土、沙尘被风吹起，这可能就是是沙尘暴的一个源头吧。
进入口岸，记者看到笔直的街道、整齐的建筑，很多建筑物都跟我们强大的国家相匹配。周自然向街上行人打听国界界碑的位置，但大多数都表示，不能用汉语沟通。
最终还是找到了界碑的入口。但是，是被铁门锁住的。
正当大家徘徊、拍摄时，里面走来一个士兵，严厉制止拍照，并要求把手机中已有的照片删除。周自然向他提出想到界碑处留个影，被他拒绝了。
进退维谷之际，马海明说，让我来想想办法。他当即致电给乌拉特中旗林业局的局长，向他介绍了“跟着大雁去迁徙”活动的情况。局长马上跟有关方面沟通。不久，这位士兵接到一个电话，面带微笑地给大家开门、领路。
马海明开车，连过3道铁门，终于来到了“中国 703”界碑旁。
界碑是国家的象征。大家看到国徽，肃然起敬。
候鸟无国界，人间有真情。“跟着大雁去迁徙”护鸟活动虽不能随意进入蒙古，但能够沿着“春春”的路线历经千辛万苦走近这块界碑，大家都激动不已，眼眶都湿润了。
在边防军的协助下，大家在界碑前打出“送雁北迁”、“大乔小乔归去来”的横幅。湖南日报报业集团党组书记、社长蒋祖烜当即以微信跟记者致贺：“祖国万岁，亚平幸福，报人光荣!”周自然则感慨道：“祖国万岁，鸟人光荣，‘春春’北去，‘二乔’归来。”
“大乔”、“小乔”，还有“春春”、“良良”，你们也是洞庭湖的儿女，我们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祝愿你们一路平安，也希望沿途的蒙古国、俄罗斯的朋友，以同样的爱心对待它们。
志愿者“跟着大雁去迁徙”全程护送候鸟活动，历时10天，总里程近4000公里，单程2000多公里，完整走完洞庭湖小天鹅“春春”、“良良”迁徙路线的中国部分。活动穿透时空的生态、地理和人文美，足以感天地，动神鬼。而其中涉及的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候鸟文化，既是祖先留给我们的宝贵财富，也是目前党和国家大力提倡、普世公认的价值观。
“鸿雁，天空上，对对排成行，江水长，秋草黄，草木上琴声忧伤。鸿雁，向南方，飞过芦苇荡，天苍茫，雁何往，心中是北方家乡……”归途上，记者和周自然、马海明不约而同地唱起蒙古族歌曲《鸿雁》：“……酒喝干，再斟满，今夜不醉不还。”
寒夜，在聆听;繁星，在聆听;月亮从乌拉山那边升起，照亮了午夜的塞北，照亮了鸟友与大雁、天鹅的漫漫归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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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新湖南客户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