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廖厂长"们 培养更多"吴晓波"

[来源:华声在线] [作者:汤霞玲 赵玲]

  “廖厂长”的精神如何传承 当代年轻人如何实现理想之路

  培养另一拨“吴晓波”

  上世纪80年代的年轻人,在创业道路上怀揣梦想一路前行。当时的条件很艰难,他们靠着理想和激情,带着对国家、民族的责任感艰苦创业。

  当代大学生享受的资源和机会更加多元,他们创业更多的是为证明自己,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均为资料图片)

  在你成长的历程中,有没有这样一个“廖厂长”?

  每个时代的理想主义都会有自己的时代特征、人格特征。当代大学生享受的资源和机会更加多元,他们能不能找到一个不计成本、不求回报地去资助他们梦想的“廖厂长”。

  思考理想过后是传承,也许在吴晓波、廖厂长联合成立的创业公益金帮助下,将会出现下一个“廖厂长”、诞生下一个“吴晓波”,从而使这股正能量不断传承。■记者 汤霞玲 赵玲 实习生 熊胜羿 王瑶

  传承方式

  我们能否找回“廖厂长精神”?

  (李光斗 中央电视台品牌顾问、品牌战略专家)

  我们为何关注?

  我们关注这个故事,因为它本身是一种召唤。在一个等价交换、任何事情都要考虑成本的社会里,我们要重构商业价值观,重新思考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我们需要回到传统文化的根。中国儒家推崇“五常”,仁义礼智信。没有先后,五个并举。但是否做到了齐头并进呢?其实我们对义和信的追求是匮乏的。

  木桶理论的观点是,取决水容量的因素是最短的那根木板的长度。就市场发展看,“利”是最长板,“信”和“义”是最短板,这就是症结所在。

  所以我觉得,未来三十年,我们除了追求经济繁荣之外,还要倡导义和信的回归。

  “廖厂长”如何传承?

  廖厂长找到了,他的精神能不能找回来?我们必须思量。

  每个人都在寻找自己的廖厂长。看到这个故事后,我就一直在想,在我成长的历程中,有没有这样一个“廖厂长”?我有没有成为别人的“廖厂长”?当我老了,我想写个故事,关于“我和我的‘廖厂长’”。如果没有出现在我生命中的“廖厂长”,我可能也走不到今天。

  我去年写了本书叫《接班》,其实就讲到一个问题:财富传承和精神传承的问题。此事也是一样,我们亟需把廖厂长的精神找回来。所以单讲理想是不行的,需要思考理想过后是什么?

  是传承,理想之后一定要有接棒人。比如吴晓波和长沙市涟源商会各自出资100万元成立“吴晓波廖厂长青年创业公益金”,就是传承。若单是感恩的故事,比如以前的朋友帮助过我,那我就走亲戚,看看朋友,也许会就此断了。但晓波接下来做的事情十分有意义。

  ——也许这支公益金帮助的年轻人,将会出现下一个廖厂长、诞生下一个吴晓波,从而使这股正能量不断传承。

  中国经济如何再出发

  如果现在的年轻人还有我们那个年代大学生的激情,他获助的渠道更多,可以众筹,也可以募捐。但能不能找到“一个人不计成本、不求回报地去资助梦想”?

  30年来,我们创造了经济奇迹,但发展后,我们需要更高层次的东西。我们要提倡湘商的义和信,而不是单纯的物物交换。

  现在是一个多元的社会,不同的人诉求不同,共识很难达成。那么,它要靠什么来凝聚?

  靠理想。社会的进步有赖于对年轻人的培养,让年轻人看到希望。新的一代需要用新的理念开创一个全新的时代,要发扬理想主义的精神。这必须得从传统文化、核心价值观中汲取力量。这件事对于社会下个三十年发展的意义在于:人总要有点追求,我们应该不计成本地去做很多事情。

  奔走姿态

  廖厂长为何赛过15个中国首富?

  (吴晓波 财经作家、哈佛大学访问学者)

  不是所有东西都能交易

  1997年至今,中国大概评选过18个首富,我见过15个。对他们中的每一个人,我都不会念念不忘,唯独这个不知名的小厂长。

  我参加工作后,中国进入商品社会,开始用金钱来评价人的成功和价值。经济学中的“交易”和“成本”两个词,渗透到社会各领域。一个人长期在商业的社会里写作、观察,很容易变成一个只信仰交易的人,很可能变成灰色人物。

  但回头一想,有些东西无法交易,人还是有些形而上的追求。有些人在追求这些形而上的东西时,是没有考虑成本的。廖厂长就是其中一个。

  这一次寻找廖厂长,其实是寻找一种不求回报的付出精神。

  我能长期坚持写作,坚持在一个领域里实现自己职业上的理想,和我年轻时读过的书和接触过廖厂长这样的人有关。而所谓理想主义,就是当我们认清生活的真相后,依旧热爱它。我觉得这是我活到今天所信仰的一些东西。这个信仰形成途中,廖厂长给了我很多启发。

  每个时代的理想各有特点

  家国情怀是付出,你觉得这片土地跟你有关,你就愿为你所热爱的这片土地付出。

  我的父亲是大学教师, 他曾对我的理想不屑一顾。可是当我写出《大败局》(I)时,父亲在校园里被人问及:“晓波很优秀,让他给我签个名吧?”父亲这才发现我也有追求,仔细看了《大败局》后,父亲说:“原来,你们这一代人也不容易。”

  十几年后,在台北大学的校园里,我同样问了1996年出生的女儿:“你以后的理想是什么?”她说:“现在中国明星制造体系有太多问题,我想去改变造星体系。”那时,女儿刚从澳大利亚回来,按我的想法,她应该在澳大利亚完成学业。可当孩子说出这句话时,我发现,其实每个时代的理想主义都会有自己的时代特征、人格特征。我们应该要理解,而非教训。

  每个时代的理想各有特点,我身边聚集了一群80后、90后的年轻人,他们很有想法,希望在自己的专业领域里干出一番事业。时代不同了,我们要去理解,更要去和解。

  实现理想要依靠专业技术

  我不认为家国情怀是一个空中楼阁,我们这一代更加倾向用革命的方式改变世界,可随着信息化时代的到来,人们享受的资源和机会更加多元,社会化分工越来越明确,必须要用专业知识去改变。

  理想主义是建立在个人基础上的,首先要对自己负责才能对国家负责。“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在现代,你首先是确定自己要过怎样的生活,能够发现自己的专长,先是自己弄清楚要干什么,再让自己成为一个有用的人,看看自己的专长能否帮助到别人,造福社会。

  人的一生能做的事很有限,只能从小切口入手,所以有方向和目标,才能够走得准、走得远。

  下一页:理想之光从未远去——对话吴晓波,寻找“廖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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