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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州古村落调查:乡土建筑里,藏着我们的民族性格

2019-08-25 10:16:56 [来源:潇湘晨报] [作者:常立军] [编辑:刘畅畅]字体:【  
乡土是容易令人陷入沉思的地方。历史长河漫流,地理空间却并未改变,山还是那座山,河还是那条河,改变的是时间。我们调查的是建筑,而我们试图还原的,则是一个时空长廊里的乡土湖南。它是历史的一个缩影。

乡土的现实与幻象

二十多天来,我们在乡土的现实与幻象间沉浮。

我们在永州,寻找失落的世界。地处湘南的永州,是湖南地理上的一方美地。我们考察的区域位于南岭与阳明山之间的道江盆地。在此次考察前,我在湖南已经见过许多传统村落,却从来没有如此深入地去了解它们存在的意义。太多时候,我们只是用猎奇的眼光去看待那些历史建筑以及乡土中的人,忘记了乡土曾是我们漫长历史中支撑社会发展的基石,是传统社会架构中极为重要的一级。

传统乡土的幻象,来自于我们曾经的偏见和执迷。有时候我们固执地认为乡土应该是宁静平和、诗意的存在;有时候我们又把乡土当作是一种封闭保守的落后存在。而现实的乡土,往往复杂而多面。不同的时间序列在同一个地理空间里汇集,传统与现代的冲突因此看起来异常激烈。这种冲突反映在建筑上,则形成不同的美学取向。

建筑之所以伟大是因为它是一个多维的聚合体,集成了历史、地理、美学、哲学、社会学等诸多维度。那些看了一眼就匆匆离开的人们真是错过了,每一栋古建都值得我们静心观察和凝思。

乡土是容易令人陷入沉思的地方。历史长河漫流,地理空间却并未改变,山还是那座山,河还是那条河,改变的是时间。我们调查的是建筑,而我们试图还原的,则是一个时空长廊里的乡土湖南。它是历史的一个缩影。

文/常立军

永州古村落调查:乡土建筑里,藏着我们的民族性格

建筑有两种,一种看得见,一种看不见。看得见的是考察时所见的村落古建,看不见的是曾经主导了乡土意识形态的“上层建筑”。看得见的建筑,虽然有些已经倒塌,但留存的却也并不算少。那些“看不见的建筑”,在近代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然而,无法改变的是我们这个民族一贯的“内向”性格。这种性格是如此的根深蒂固,以至于我们在经历了各种剧变之后,依然对传统建筑空间有一种深度的迷恋。 撰文/本报记者常立军

[地理空间]

河流与土地,是村落建筑真正的“风水”

永州之南,九嶷之野,是深入湖南腹地的偏远所在。

影响了南方气候地理格局的南岭横亘在它的南部,湖南与广西的行政区划在此犬牙交错。历史上,潇贺古道从这里出发,翻越南岭群山,走向辽阔的海洋。地理上把这片区域称之为“道江盆地”,在它的北面,是永州著名的阳明山,山的那边则是永州地理的另一个重要构成——零祁盆地。

我们考察的村落,多分布于道江盆地之中,偶有几个分布于山间谷地,但也是在盆地边缘。自农耕文明出现以来,盆地就是人们得以繁衍生息的优质地理空间。盆地周围多山,河流得以形成,且多汇入盆地之中,形成广阔的流域。而流域,正是文明的诞生之地。

▶水源是村落选址的必要条件,井头湾村的水源来自于山间的溶洞。组图/记者常立军

抛开风水学里那些天花乱坠的概念,在实际考察中,我们发现水源和土地才是一座村庄赖以生存的根本。村落要么靠近河流,要么就是有泉水。这些泉水的来源非常奇妙,它们多自山间的溶洞里流出,水势宏大,汇集成河流过村庄。永州南部多喀斯特地貌,这种地貌容易形成岩溶泉。最深的一处是位于琵琶岗村的四清井,修建于1956年。井口离地面大概有六七米深,上方是一个巨型的拱形石洞。山泉,成为村庄选址的首要条件,作为生命源流的泉水,滋养着村庄的生长。

喀斯特地貌独特的孤山则是更有意义的存在,它们孤峰耸立,并不像普通的山地那样连片。山间由此拥有了大量可耕种的土地。

地理空间影响着建筑空间。盆地、山谷和丘陵,是我们这次考察遇到的主要地形。这三种地形之上,建筑虽然看起来都差不多,规划格局却大不相同。借助航拍,我们可以从“上帝之眼”的视角,清晰地看到这些古村落的格局。

参与传统村落田野调查的队员们在小桃源村拍摄村貌。图/张雪涛

虽然盆地中土地还算广阔,但更多的土地要用来耕作,留给建房的空间并不是很大。这里的村落因此拥挤。在骆家村,我们看到有些房屋之间的巷道甚至只容一人通过。有些村落则完全被挤到了山间,如小桃源村。村中的道路几乎全是山路。村庄的规划,多因地制宜。江永著名的历史文化名村上甘棠村,是沿着山前的河流布局,老村分布在河流靠近山地的一侧。江华的井头湾村则是依照村中泉水的流向,沿溪水两侧建设。

除了整体规划过于紧密,建筑内部的空间也十分狭窄。天井院的格局,经常被房屋围成了“一线天”。这种房子,夏天屋内清凉,冬天却十分难熬,只适合靠近热带的地区修建。当然,建筑的格局跟家族的财富有着密切的关系,在宝镜村,何家有着“九井十八厅”,共108间房屋的超大格局。而在小桃源村、琵琶岗村,历史上村里的经济发展靠的则是贩盐的产业。琵琶岗村号称是明清湘粤盐运史的活化石,在这些村落里,依然能看到当年铺满青石板的古道和路边的商铺。然而商业的发展并没有改变村庄基本的社会形态,古时商人的地位很低,读书做官依然是乡民们的最高追求。

[个人空间]

缺少安全感,内向的建筑与内向的人

北京大学教授俞孔坚说,中国的建筑是内向的。

这句话的背后,隐藏着一个现实:我们整个民族的性格都是内向的。内向的人才会设计建造内向的建筑。中国的乡村,几千年来就是一个封闭的体系。家族是这个封闭体系的核心。农耕社会的本质就是内向的,看似平凡的建筑物里有着隐秘的哲学内涵。

封闭内向的建筑,天井是最重要的通风和光照空间。

考察中,我们细心观察各地的民居,其中一个明显的共性就是建筑格局上的内向性。典型的天井院落中,除了大门,所有房间都朝内。对外,则只有开口很小的通风窗。组群的内向布局,是中国建筑的一大特色。即使是需要彰显自我的官式建筑,内部格局也是如此,所谓的“彰显”,大多体现在外部的装饰上。宝镜村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从外面看,整个村就是一大片的屋舍,完全感受不到内部的结构。走进去,才发现里面如此幽深复杂。户户相通却又特别容易迷路,以至于我们转了好久才把整栋房子走完。这里唯一“外向”的建筑就是外面那排“走马吊楼”。下面是马厩,上面住了长工,这是整个体系的外围,也是最不受重视的地方。那些最为核心的居所,大都深隐在建筑群的内部。

此次考察中,我们有一个深切的体验,那就是南方的建筑比北方更内向。天井院比起北方大院来,开口实在是太小。房屋密集的人家,天井被挤成了一线天的情况也不在少数,这是有自然地理中光照因素的影响。南方对建筑的要求是更好地避开直射的阳光,而高纬度的北方,民居需要有足够大的院落来接受光线。同时,可用土地的多少也影响到了房屋的设计。多山的南方,并没有那么多的土地资源可以用来建设更为宽阔的房屋院落。

内敛,不张扬,几乎是传统中国人的共性。这种共性从乡村延续到城镇再到整个国家。这种内向源自农耕的经济基础。土地肥沃,生活安定,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让人们安于平淡的生活,从而产生一种厌恶混乱的情绪。这种情绪反映在建筑上,便产生了一种追求安全感,内向封闭的格局。这种心理影响甚至延续到了现代社会,封闭式的小区往往成为人们买房的首选。

这种内向不仅反映了民族性格,还体现了传统的秩序文化。一座建筑,就是一个有着自我秩序的小社会。除了主体结构,最初作为防火、防风、防盗、隔音等功能的马头墙也显示出一种“心理隔离”的效果。越是有钱有地位的人家,马头墙的“阶层”往往越高。

[公共空间]

那些最宽敞、大气的建筑往往成为人们聚集的场所

传统村落中的祠堂无疑是聚集最多人的地方。

我们在永州考察时,正值酷暑,村民们多喜欢围坐在村口的祠堂门边,喝茶聊天。戏台下面的阴凉地,更是乘凉的首选。这些公共建筑一直就是村落文化里的公共空间,它们往往也是村落中最为奢华的建筑。

祠堂无疑是最重要的公共建筑。宗法制度盛行的年代,它是一个家族的信仰中心。祠堂的奢华程度象征着它的重要性。公共祭祀是它的原始功能,同时,它还是公共议事的地方。家族中的大事,都要在此召集族人商议。除了这些严肃的事情,族人的娱乐活动也多在此进行。戏台几乎是祠堂的标配,而看戏,则是传统社会中必不可少的娱乐活动。因此,这里也成为了村民们的娱乐空间。在没有广场和互联网的古代,公共信息的传播也有赖于此。

路亭村的云龙坊,曾是旅行家徐霞客来过的地方。

此次考察的村落中,井头湾的翰林祠、路亭村的云龙坊都是国保级文物,其中路亭云龙坊更是极致精美。它为纯木结构,牌楼建筑,重檐歇山顶,布小青瓦。正脊中置宝瓶,两端饰鸱尾,两边戗脊,翼角高昂。正面檐下施如意斗拱,多至八层,斗拱交叉处嵌有方形或菱形花纹木雕。斗拱上横枋内收,刻有各种飞禽走兽及花卉图案。如意斗拱是斗拱由结构作用向装饰性发展的一个产物。近代建筑学者刘敦帧、梁思成对此都有专门的阐述。

云龙牌坊采用六柱穿梁,斗拱重叠出挑,飞檐宝顶。檐坊上木雕人物,飞禽走兽。八仙人物全部为立体木雕。路亭村历史上是古代祭祀舜帝陵的中途驿站,明代旅行家徐霞客前往九嶷山时,曾在此留宿两晚。村子北面离村口500米的地方有接官坪,祭祀官员到此,文官下轿、武官下马。然后在路边亭子休息一阵,或者进村吃中饭,或者住下来,第二天起早去舜陵谒陵。

公共建筑往往会成为彰显一个家族实力的象征。

宁远上宜骆家村的骆氏宗祠,在宗祠的规模和戏台装饰的细节上,可以傲视湘南。骆氏宗祠始建于清代,戏台为抬梁式全木结构,高12米,三进共深60米。戏台檐下横枋上有“八仙缘”、“双龙戏珠”、“蟠龙飞云”等精美木雕,屋脊有泥塑装饰,单檐硬山顶,封火山墙,上盖小青瓦。藻井图案为龙纹,气势磅礴。

航拍下灌村。图/卢七星

乡村的公共空间不仅限于祠堂。学堂、晒场、寺庙、村委会这些公共建筑都可以成为人们聚集的地方。江华宝镜村大院旁有文武学堂,为标准中式天井院建筑。宁远盘城岭村的水田旁则有一栋独立的青砖拱券门圆窗建筑,同样是学堂,风格为中西合璧。这种风格的学堂建筑在民国时期达到高峰。下灌村的“灌溪学校早期建筑群”,主体就是一栋西式建筑,材料却用了中式建筑里的青砖黛瓦,回廊处又围合出中式的天井。在远离了城市的山村,看到中西风格结合得如此完美的建筑让人大开眼界。考察队里的一位队员说这栋建筑看起来十分眼熟。陪同我们采访的老支书李乾福说这当年就是建造者在长沙看到湖南第一师范后,按照一师范的图纸设计完成的。怪不得我们看起来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此次所见最大的公共建筑,应该是江华井头湾村的大礼堂。这是一栋现代建筑,有着明显的苏联风格,却又保留了青砖灰瓦的色彩搭配以及一个造型独特的老虎窗。礼堂外部明显有着革命时期的风格,内部却是现代工业风。礼堂虽然造型奇特,却又与周围的古建融合得完美无缺。

下灌村李氏宗祠是一栋西式风格的建筑,李氏族人以唐代的“湖广第一状元”李郃为荣。

最小的公共建筑是塔,但它具有强烈的“纪念性”。我们在宝镜村外的田野中发现一座白色的塔在夕阳下孤立,画面极美。沿着田埂走过去,发现有龙形浮雕及对联。对联内容为“源涌双流环宝镜,光腾万丈接银河”,以此内容判断,应为风水塔。仔细观察塔的形状,却又看到焚烧纸张的拱门,功能上更接近惜字塔。人口大村下灌村外也有一塔,为青砖砌成的楼阁式塔,高度超过宝镜村的这座,可惜塔尖已坍塌。此次所见最小的一座塔是琵琶岗村的惜字塔。它完全隐没在杂乱的房屋中。塔身三层,高度与旁边的居民楼二层底部等高。虽然体积不大,却也能反映出一个时代对知识载体——文字的敬畏之情已远达乡野之地。

最为有趣的公共空间是牛路村河边的一片小树林。当地陪同我们考察的朋友一定要我们来这里看看。这里是附近村落男女聚会对唱瑶族情歌的地方。这里无论年龄多大,无论有没有男女朋友,只要成年都可以来。性情开朗的瑶族人,他们的公共空间也更加活泼有趣。

[信仰空间]

边远山村大量生长精英家族,他们靠的是什么?

传统村落里有着极为强烈的精英崇拜意识。

从江华县城到宝镜,要穿越勾挂岭隧道。然后,沿着山路曲折迂回了几公里,地势忽然就开始变得平坦起来。眼前良田万顷,围绕着喀斯特地貌造就的山丘。稻花飘香,俨然一幅田园诗画。

宝镜所在,是南岭间的一个谷地,并非属于附近辽阔的道江盆地。在没有隧道的古代,这里是一个闭塞且相对安全的地理空间,地处偏远,往往会使人产生一种奋发向上的信念。即使家有良田万顷,也带不来更多的家族荣誉。

地理上闭塞的宝镜村,文化却一点都不落后。据《何氏族谱》记载,宝镜村在清朝有庠生2名,佾生2名,贡生4名,廪生3名,太学生7名,进士6名,职员10名(其中有翰林侍诏、卫千总、巡检、知县、典史等职)。这么多的人才出自一村一姓,让人困惑,难道真的是这里风水特别好?

宝镜村的地理方位的确不错,但中国的村落选址都很讲究“风水”,很难说哪一种更好。

宝镜村老屋的八字门,象征着何家的尊崇地位。

300多年前,宝镜何氏的先祖何应棋赶着鸭子来到这里时,看中了这里的环境。其实更重要的原因还是“有钱”。据1807年何氏的《山场田地谱》记载,何氏当年有三千多亩耕地,范围远达现在的大圩镇中心区。在农耕时代,这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靠着雄厚的家产和诗书传家的文化传统,何家自然人才辈出。

有了“地利”,同样还需要“天时”,宝镜何家赶上了一个“好时代”。在历史上一直不太振作的湖南,在明清两代迎来了思想文化大发展的机遇,何家人顺应了这个历史趋势,才有了跨越数个时代的成就。

宝镜村忠烈祠里的彩绘壁画,见证了一段何家人随湘军征战的历史。

宝镜村的建筑见证了这个家族的荣耀。108栋建筑浑然一体,房房相连。村庄入口为八字门楼,这种门楼在历史上曾经是做官人家的特权。我们在宝镜村的原址上,看到一座老旧却苍凉的门楼,在万里云天下巍然孤独伫立。门楼旁边,是一座忠烈祠。这是一栋令人诧异的建筑。忠烈祠多祭祀武将,而宝镜村似乎更多的是文官,这里有怎样的一段历史?

走进忠烈祠,令人惊喜的是满墙的精美彩色壁画,壁画的内容除了龙凤纹样外,更多的是描述武将出征和凯旋时的场景。虽然有些陈旧,却依然栩栩如生。祭祀的神位已然不在,我们因此找不到它的主人是谁。在离开忠烈祠后,马路边的一块碑文却告诉了我们关于它的秘密。这个忠烈祠是为了祭祀随湘军征战的何氏族人所建,是湘南地区最大的民间忠烈祠,也是研究湘军史和太平天国运动的珍贵史料。

从中可见何氏家族的特征,他们受益于当时的统治体系,由此产生一种对体制的信仰和忠诚是很自然的事情。

湘南人才涌现,并非只有宝镜何家。宁远下灌村的灵魂人物李郃则是比他们更早的“湖广第一状元”。我们在下灌村中,听到村民不断向我们介绍李郃的生平故事,重点是他发明了“叶子戏”(麻将前身)的那段。其实对我们而言,最有意义的事情是,在湘南这个历史上远离历代政治经济中心的地方,依然孕育出如此多让人惊叹的人才。

访谈

古村落是永州有代表性的文化遗产

此次永州古村落调查,由永州市科协牵头。为什么会搞这样一个古村落调查?针对这个问题,我们采访了永州科协主要负责人。

问:此次永州古村落调查的缘起是什么?

答:有人说,永州是一本书,而这本书最惊艳的一章,便是永州古村镇古建筑。这些分布在全市各地的古村落古建筑,是镶嵌在潇湘大地上的璀璨明珠。永州古村落数量众多、内涵丰富、地方特色突出,是永州极具代表性的文化遗产。江永上甘棠村、零陵周家大院等8处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零陵的蒋家大院、宁远的黄家大屋等23处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另有28处市级文物保护单位。

在历史文化名村建设方面,永州在全省也是独领风骚。全省共15个国家级历史文化名村,永州占五个;全省共171个省级历史文化名村,永州占51个。永州另有24个中国传统村落,在湖南居于前列。古村落是永州这本“书”中光彩夺目的重要篇章,是永州引以为豪的文化品牌。永州千年以上的古村镇就有十多个。2017年,全国“最美古村落”评选中,湖南有8个古村入选,永州独占4个,分别是零陵区富家桥镇干岩头村、江永县夏层铺镇上甘棠村、祁阳县潘市镇龙溪村、双牌县理家坪乡坦田村。这些古村落保存的古民居建筑多而完整,古代宗亲文化、农耕文化等内涵丰富,是解读永州地方历史文化的重要文化载体。同时永州古村落在选址、建筑设计等方面独树一帜,是湘南建筑的重要代表。要保护与利用好古村落,首先要做的便是摸清家底,做到心中有数。于是,永州市科协牵头,组织有关专家学者开展了这次调查活动。

必看的永州传统村落古建

云龙坊:位于宁远县路亭村。为湘南极具地方建筑风格的牌楼建筑,属国务院核定公布的第七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翰林祠:位于宁远县久安背村。国保文物单位。久安背翰林祠前修有四柱三楼歇山顶全木结构木牌坊,主楼檐下饰七层如意斗拱,两附楼檐下饰四层如意斗拱。枋额为“翰林祠”。

何家老屋:位于江华县宝镜村。老屋内,房屋座座相通,房房相连,108栋房屋浑然一体,俗称“三堂九井十八厅”。

骆家村戏台:位于宁远县骆家村。戏台为抬梁式全木结构。檐下横枋上有“八仙缘”、“双龙戏珠”、“蟠龙飞云”等精美木雕,屋脊有泥塑装饰。

江华水东村的军事建筑——炮楼。

水东村炮楼:位于江华县水东村。炮楼共三座,为青砖、石灰浆砌成,主要用于防土匪。

灌溪学堂:位于宁远县下灌村。省保文物单位。是具有中西合璧风格的独特建筑。据说其设计思路来源于湖南第一师范。